In the morning I bathe my intellect in the stupendous and cosmogonal philosophy of the Bhagvat Geeta, since whose composition years of the gods have elapsed, and in comparison with which our modern world and its literature seem puny and trivial; and I doubt if that philosophy is not to be referred to a previous state of existence, so remote is its sublimity from our conceptions.清晨,我把自己的智力沐浴在《博伽梵歌》這宏偉天穹的哲學中,自從完成了這部史詩般的書之後,寶貴的時光不知消逝了多少,和它相比較,我們現在的世界以及它的文學顯得是多麼的微不足道啊!我懷疑這類哲學是否源於先前的生活,它的崇高離我們的覼點是多麼遙遠啊。
相信今天仍在香港掙扎求存的年輕人若然拿起《湖濱散記》來讀,一定會有深深的共鳴。當中作者梭羅便十分質疑置業的必需與弄到負債累累的意義:
空中的鳥兒有窩,狐狸有洞,野蠻人有棚屋,然而,在現代文明社會裏,居有其所的家庭卻不到一半。在大城鎮裏,尤其文明發達的大城鎮裏,擁有住處的人卻是居民總數之中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其餘的居民卻在為這件外面穿的大衣服支付一年一度的房租,冬天也好夏天也罷,房租一分都不能少,而這筆錢本可以買下一個村子的印第安人棚屋,年復一年的房租卻讓他們一輩子受窮,無法翻身……
野蠻人擁有自己的住所是因為它花費甚少,而文明人租房住通常是因為他的財力不足以購房……享有這些東西的人,通常總是文明而「貧」,而不擁有這些東西的野蠻人卻野蠻而富……這個居住區的普通房子造價也許是八百塊錢,償付這筆錢需要勞動者十到十五年的生命,還得沒有家室的拖累……因此一般說來他必須花費大半生的生命才掙得到「他的印第安人棚屋」。
他們中間的大部分人奮鬥了二三十年或四十年了,他們這樣拚命是期望能真正擁有他們的農場,通常這些農場是附帶了抵押權而傳給他們的遺產,或許是借了錢買下來的……通常他們一代一代總是還沒有付清那一筆借款。真的,那抵押權有時還超過了農場的原價,結果農場自身已成了一個巨大的負擔。
近兩世紀前的作品,仍能反映出今天的社情,便是名著之所以不朽的原因。社會運動時有句口號叫「公民抗命」(Civil Disobedience),也是來自梭羅的論文。不過,大部分人只知道「抗命」,卻沒有仔細研讀梭羅的思想。梭羅其實是叫我們背離文明,重拾簡約自然的生活。今天都市人高床暖枕,指不沾水,目不離機,機不離手,很難想像能再過梭羅在瓦爾登湖畔的生活了。可能也因為這個原因,梭羅的書並不特別流行,我也是因曾就讀以他的書命名的大學,才會讀他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