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6-23

Sickness (病)

最近一口氣讀完家母推介的三本書,可以再介紹給有緣人看,卻苦思不出一個主題。

今天忽然發現,那共通點就是「病」。

先談李子玉女士的《憂鬱病,就是這樣:一個憂鬱病患者的自白》。在心理學裏,有說憂鬱病 (或抑鬱症) 是遺傳的;也有說,它是由母親對子女又愛又恨的矛盾態度做成的。在這個都市化的壓力社會裏,憂鬱病被認為是心理上的感冒,人人都會染上;但若它週期性發作 (Chronic Depression),則甚為棘手。李女士便在十年內四次自殺,卻可能因為命不該絕,身體竟然抵受得住那些毒藥。看《憂》最大的得著,是理解憂鬱病是一個病,因此不應該指責或嫌棄病者,而應像照顧病人一樣照顧他們;但亦因為它是一個病,所以是有藥有方法醫的。最重要的,是它不是絕症,所以總有痊癒的一天的,家人不要放棄。

趙少寧醫生的《永不放棄》,正是他照顧精神病患者多年的總結。《永不放棄》是仿薩克斯醫生 (Oliver Sacks) 的《錯把太太當帽子的人》(The Man Who Mistook His Wife for a Hat and Other Clinical Tales),因此內容充滿娛樂性。其中有一篇留下很深印象的,名《生與死的抉擇》,講述一位舌癌症病人,選擇不做手術;作為精神科醫生,趙醫生要診斷病人是否在情緒穩定下作這個決定。趙醫生發現,病人不單情緒穩定,實際上極為達觀。他不做手術,是因為他了無牽掛,不想為延長生命而放棄生活的質素與尊嚴,特別是吃好東西的享受。他認為自己既以收稅為業,活了這麼一把,已是賺了。如此豁達,連趙醫生都為之動容。

同樣是得到癌症,單國璽主教第一個反應是「怎麼會是我?」但經過禱告後,他開始反問自己:「為什麼不是我?」單國璽是第五位獲得樞機主教榮銜的華人,在天主教會內有權選教宗;單主教一直履行耶穌會教育青少年的任務,亦一直推動若望保祿二世的合一運動,與各大宗教領袖進行對話,求同存異。看他的《生命告別之旅》,一方面欣賞到他作為儒家君子的謙遜,一方面感受到他釋家一般慈悲的胸懷;但最深刻的,仍是他以「犧牲享受、享受犧牲」為原則的信仰。在神的愛內,他寫下了
在得了絕症後,我便把「肺腺癌」交給醫師,將調養交給自己,將末期肺腺癌交給安寧療護,把遺體交還大地,將財寶留給心愛的朋友,將靈魂交給天主。

也許,絕症也是神的恩賜,為叫我們有時間預備和道別;只有懂得面對死亡的人,才懂得好好生活,共勉!

2009-06-22

Les Misérables (悲慘世界)

我有位認識了十多年、早年移居泰國的朋友,超級熱愛《悲慘世界》的歌劇,曾三番四次向我推荐;我本想先看原著,卻發現讀了一年多都讀不完,結果只好放棄,改去買有歌詞的唱碟來聽,後來亦看了歌劇。雖然沒有我朋友那麼熱愛,我還是很喜歡。

最近在網上看到新一輯《British Got Talent》,繼 Paul Potts 之後又一傳奇的誕生:Susan Boyle。我不懂音樂,但仍是覺得她唱《I Dreamed a Dream》很感人,與專業的歌手實在不差太遠。聽著聽著,竟又讓我想起遠方的朋友們。原來這些年來大家成家立室的結婚產子,轉戰四方的遠赴他鄉,大家要見一面竟要預早半年約定;還會經常碰面胡扯的朋友真是越來越少了。

為免你受這個悲慘氣氛的感染,我建議你做一個小小的研究。有沒有見過網站的文章,常常有一個寫著「沙發」的回帖?一般來說,第一個回的寫「沙發」,之後是「板凳」、「地板」等。我最近終於忍不住去查考一下,發現有很多不同的解釋,例如有說是「Second Floor」或「So Fast」的譯音。但真正的典故嘛,我相信是這個:百度知道 (一笑)

Food (毒食難肥)

很少寫電影影評,因為自問只是消費者,不是藝術家;加上網上好的影評恆河沙數,也輪不到我置喙。不過最近在電影中心看了《毒食難肥》(Food, Inc.),覺得很有意思,很想推介一下。

這並不是另一齣《不瘦降之謎》(Super Size Me),也不是 Michael Moore 那些諷刺性的電影,而是由宏觀經濟的角度去揭露為什麼你食的垃圾食物 (Junk Food),真的是垃圾 (如果不是毒藥)。很多年前,我曾經在泰國做個一間食品企業的流程改造,其中包括了優化與自動化他們的「殺雞流程」,所以我知道電影中所講的,不會與事實相差太遠。

如果你沒有機會看,我可以簡單地解釋一下。據說在美國,買一個菠菜的價錢可以買數個漢堡包,但卻有小孩因吃了有菌的漢堡包而暴斃。究其原因,乃是由政府補貼玉米開始。

政府補貼玉米,以至玉米過度便宜,養牛養雞的於是寧願餵玉米都不餵草。牛牛因為未能適應,排出大量糞便,胃裏生滿大腸杆菌。結果牛肉都要過幾次氯水 (阿摩尼亞) 去消毒。又由於美國在拉丁美洲傾銷便宜的玉米,以至大量農民失業,於是都跑來美國為這些屠房當黑工。在這種條件下,我們才可以一塊美金買一個漢堡包。這樣說,當然沒有在電影裏看著牛胃裏不斷湧出酸液那麼噁心與震撼。

電影不是消極的。它提倡大家做個精明的消費者,買有機的農作物,辨認尊重動物、工人與環境的公司。我最深印象的,是它說我們每花一塊錢,就等於投了一票。事實上,快餐店的牛肉的含菌量,比有機的牛肉高出幾十倍,難怪小孩會暴斃。其次,電影提到有些有機農場開始與大型超市合作,而不是杯葛它們。我覺得這是最好的做法。資本主義本身沒錯,問題出在消費者缺乏知識。只要民眾教育水平高,加上會拍《毒食難肥》的傳媒,資本主義就會像民主政制一樣,服膺於我們的訴求。

至少,我是這樣相信的。小弟服務的其中一個組織,叫「社會天使計劃」,亦是基於同一個理念:幫助有意義的社會企業去玩資本主義的遊戲,好能讓他們成功地「活」下來。

註:對食物安全有興趣知多些的朋友,可到他們的網站或買他們同名的著作。

2009-06-19

Magic (秘術)

讀者問:「為什麼我們中國沒有像《達文西密碼》、《玫瑰迷宫》般,又懸疑又含秘術的小說?如果你肯敎我寫一本,也許我也能發達!」

作者答:「哈,我國不是沒有,是你認不出而已。你先想想,外國那些所謂將懸疑與秘術混合的小說,背後的真相一般是什麼?」

讀者說:「嗯,一般是尋找什麼寶物或什麼文件,又或在一些文字裏隱藏了什麼秘密吧?」


作者解釋:「沒錯,其實可以歸納成三種主題:寶藏科學、與成道的方法。寶藏的主題由來已久,由所羅門王到聖堂武士軍 (Knight Templar)、共濟會,法老王的金字塔、還有在北非的納粹黨等,都不斷成為尋寶小說背後的主線。當中寶物的藏處,一般被加密紀錄,再被主角拆解。這種故事,其實我國也有。《鹿鼎記》裏搶來搶去的,不就是尋寶圖嘛?」

讀者說:「呀,不錯,現在國內流行的盜墓小說,亦算這一類;但我可沒見過什麼有關科學的秘密?」

作者又解釋道:「那是因為它們一般被包裝成『煉金術』或占算星相等秘術。鍊金術 (Alchemy) 其實就是化學 (Chemistry) 的前身;星相 (Astrology) 與天文學 (Astronomy) 亦只是一線之隔。由於中世紀的敎會封殺科學與宗教的自由,這些研究都要秘密進行。那是一個提出日心學說都要被燒死的時代,解剖驗屍都算亵瀆神靈,科學怎能不變成秘術?若我寫本書講牛頓曾研究化學,沒有人會有興趣;但若我將他寫成最後一個煉金術士,便很有機會大賣。

「這些故事我國也有。《衛斯理系列》的科幻故事便很成功。其他洗髓易筋的、黃易先生筆下煉丹羽化、破空飛升的,其最終目標與煉「賢者之石」一樣,不外乎用知識來得到在世的長壽、力量與財富。今天,一位中學理科生便能掌握中世紀煉金術的要領。那些用不同符號與動物代表的材料,不外乎氧化劑 (Oxidizing Agent) 與還原劑 (Reducing Agent),也沒什麼神秘的地方。倒不如寫寫 Intel 怎樣將沙變成黃金,也許更好賣。」

讀者道:「哈哈,好像點有道理,但很多關於煉金術的小說與秘術,好像與科學無關,反而像秘密宗教的秘術?」

作者道:「那就是最後一種故事,關於成道方法的故事。古今中外,有兩種成道方法:一種是加入一個組織,恪守敎條,持戒修行;另一種是靠自己冥想,等待頓悟。中世紀的敎會,原則上是個『獨市』的宗教組織,正是『除非經過我,誰也不能到父那裏去』(Jn 14:6)。他們不會喜歡有人可以脫離敎會,成為個體戶,自給自足。

「偏偏就有一大班人,好像靈智派、蘇菲派、卡拉巴、禪宗等等,脫離正統敎會,直接修道,自己『面聖』,最終能『在聖殿裏瞻仰過你,為看到你的威能,和你的光輝』(Ps 63:3)。

「最大的問題是,他們成道後發現原來自己便是神的化身,即心即佛,直接挑戰敎會的權威。因此敎會當然要打壓這班人與他們的成道方法。有些人便利用煉金術或其他的符號來隱藏成道的方法。」

讀者問:「原來如此。既有那麼多派別,究竟成道的方法是什麼呢?」

作者答:「很簡單。就讓我將所謂的秘術,隨便用一個古老的故事解釋一下:

傳說,整個海裏的魚每天都在為口奔馳,營營役役。

卻有幾尾魚要尋找傳說中對生命最重要的元素:『水』。

那些『尋水』的魚游遍了七大洋,尋覓了很多代,仍是找不到。

只有在漁夫手上死裏逃生的魚,才知道什麼是『水』。

它們會說:『水』是無處不在的那元素,大家都賴它為生,但它們卻無法拿出『水』來給其他魚看,惟有說:只有拋開生死的魚才有機會明白。

有三尾魚真的拋開了世間一切,奮力跳出水面,發現了什麼是『水』;不料一尾魚卻掉在岸上死了;一尾魚則因為腦部缺氧,回到水裏後瘋了;只有一尾魚努力尋找有慧根的另一尾魚,去解釋『水』是什麼。

也曾經有些魚在留心自己的呼吸時,發現了什麼是『水』:『水』是它們一呼一吸之間忽然失去了的東西。

它們縱然很想將發現告訴其他的魚,但對魚來說,『水』實在太難解釋,亦因此而變成神秘的知識。

知道『水』是什麼的魚,還是和其他魚一般地生活,一點分別都沒有。它們的分別,就是知道自己活在『水』裏,最多比別人更感恩而已。


「這就是《莊子.大宗師》裏,『魚相造乎水,人相造乎道』的意思,所以《中庸》亦有『道不可須臾離也』。只不過『魚相忘乎江湖,人相忘乎道術』罷。」

讀者又問:「那麼容易的話,人人都得道啦!為什麼還要秘術?」

作者答:「不錯,各式各樣的道統與秘術,管它帶你上天堂又好、召喚天使又好、點石成金都好,都不外乎令你心無旁騖,其作用有如禪宗的機鋒與話頭。至於神蹟與異象,只要你覺醒,明白這個世界是幻像、是夢,那你便可以隨心所欲,像電影裏描述的,更改背後的程式。」

讀者嘆道:「講就容易,為什麼那麼少人做得到呢?」

作者答:「因為我們懷緬過去,被安慰與悔疚蒙蔽;我們又忙於計畫將來,被興奮與恐懼佔據。我們總是胡思亂想,就是沒法把腦袋停下來,活在這一刻。」

讀者疑惑道:「噢,就那麼簡單?那可否敎我一種秘術,讓我去寫本懸疑小說呢?」

作者想想道:「什麼也成。你可以寫一位尋道的長跑手,歷盡千辛萬苦,最後發現秘術就是『感受每一下由湧泉到百會的震盪』;你也可以寫一位天主教徒,發現只要『專注每一端由歡喜到榮福的奧蹟』,便能見到主;又可以寫一位靈恩派的長老,說千古秘密就是『放任每一個由哭笑到起舞的衝動』;也許一位朝聖中的回教徒,告訴你筆下的主角『留意每一節由拉長到停頓的吟唱』;甚至遇上位玩新紀元的大嬸,天天『觀照每一絲由底輪到頂輪的能量』。你亦可以讓主角發現本什麼古卷,叫人冥想時『品嚐每一顆由王冠到王國的果子』。總之簡易複雜化,文字密碼化,人物模糊化便成;最好添些神秘死亡事件、美女野獸戀曲之類的原素,保證大賣。」

讀者佩服不已,忍不住問;「其實,閣下是否已是得道高人呢?」

作者反白眼說:「我得道,就不會與你盡說這些廢話啦!尋找智慧女神的人,註定要失去她。『我實在告訴你們:你們若不變成如同小孩子一樣,決不能進天國』(Mt 18:3)。我看這些無聊書,不是為了看見聖容、召喚天使或聖靈上身,也不是要預見未來、漂浮空中或練氣化神。我只是謀殺時間而已。」

作者說罷一笑,便揚長而去。留下自以為寫書會發達的讀者……

2009-06-06

Rose Labyrinth (玫瑰迷宫)

有時,看一本小說,不一定因為它寫得好,也可以因為它帶來知識。

博學多聞的人多得很,但像金庸、薛慶、甚至丹布朗等,能將知識變成有娛樂性的小說的則不多,因為一點都不容易。不過自從《達文西密碼》一書做成熱潮後,書局架上的書越來越多那些將懸疑與宗教秘術混在一起的小說。成功的方程式就是將荷里活電影式的緊張刺激,再混合中世紀流傳下來的陰謀論 (Conspiracy Theory)。

當年符號學大師艾可 (Umberto Eco) 便曾在《傅科擺》(Foucault's Pendulum) 中拿這些陰謀論,混著猶太神秘主義「卡巴拉」(Kabbalah) 裏的生命樹,盡情地開了個玩笑。

泰塔妮亞.哈迪 (Titania Hardie) 的《玫瑰迷宮》(The Rose Labyrinth) 則是近期一本同類型但較有趣的小說。雖然未如書商所言,真能媲美眾多以懸疑故事包裝的神秘主義小說,但身為一位博學的白女巫,她的內容卻引導我去研究很多其他的學問。書中主要是講一眾年輕人,尋找伊利莎伯女王的占星師、亦是傳說中「玫瑰十字會」的創始人約翰.迪 (John Dee) 所留下的「以諾秘術」(Enochian Magic)。


「以諾秘術」被認為是當今世上最困難的、能召喚天使的秘術系統。相信靈智派的朋友不會對以諾感陌生。他是挪亞的太公,生於上古的時代。那時,人是可以與天使講話的;而據《聖經》所載,天使甚至能勾引凡間少女。在基督教靈智派裏,便能找到載有以諾上遊天國,與天使為伍的「以諾書」。

由於「以諾祕術」艱深難懂,加上部分散佚,所以一般只有神秘教派裏的人才會研究,好像由共濟會成員 (Freemasons) 成立的「黃金黎明會」(Hermetic Order of the Golden Dawn),便傳下了「以諾祕術」的系統。有些朋友用的「塔羅牌」(Tarot),也隱藏了「以諾祕術」與「生命樹」的符號。

我對「以諾秘術」的興趣不是很大,原因我會在下一篇解釋。然而,《玫瑰迷宮》中有關「魔方陣」(Magic Squre;既橫豎斜加起來都一樣的數字方陣) 能用來代表不同星球與眾神,與「迷宫」(Labyrinth) 能作為靈修工具等引伸,卻是頗有趣。

先講「魔方陣」,我對希臘占數 (Numerology) 沒有什麼研究,只知你可以一直將數字加下去,最後得出一個數字,便代表一些東西。例如今年是 2009 年,你可以將 2 + 0 + 0 + 9,得出 11,再將 1 + 1,變成 2,便能占出今年運程。加上每個希伯來文字母都代表一個數字,因此每個字都有個數,都隱藏訊息。真估不到,原來每個不同的方陣,他們每行的總和剛好是二至九之中,不會重覆的一個數。例如三成三的方陣,橫豎斜加起來都是 15,1 + 5 便是 6,代表土星,亦代表因煉金而走火入魔 (土星代表鉛,又代表哲人之石);至於四成四的方陣,加起來是 7,代表木星,亦代表智慧,是煉金者的護身符。這些都是我因《玫瑰迷宮》而搜尋有關杜勒 (Durer) 的版畫《憂鬱》時發現的。


至於「迷宫」,它可以與身體的脈輪扯上關係,又可以變成音符;它是女神誕生之地,是喚起潛在靈性的地方,也是朝聖的地點。說穿了,它其實是一種靜心與修道工具 (詳見 Crytalinks)。雖然不能親身到夏特爾大教堂 (Chartres Cathedral) 走迷宫,但在「迷宫在線」裏模擬了一次,感覺還是很好的。

說回《玫瑰迷宮》,我的第一個建議就是不要看中文版。書中很多謎語是英文諧音或語帶相關。若看中文是很難估出來的。不過買中文版則能買到便宜的「玫瑰迷宮卡」,那是書中主角們破解謎題的關鍵,亦是這套書的一個很有創意的發明,讓讀者與主角一起猜謎。沒有買附「玫瑰迷宮卡」的限量版的朋友,可以在美國的官方網站下載英文版的迷宮卡。我也是在那裏看英文版才發現最終提示:那是每張卡最後的一句,有一個字的字體大小或粗細有別,將它們拼起來便是為什麼女主角能找到「天使」的原因。至於迷宫卡的全貌與解答,則可參考中文的宫方網址英國的正宗官方網站還有更多的謎語,若你知答案便告訴我吧!(不用買書,可到美國網站下載迷宮卡便有謎面。)

2009-06-04

Sign (誰戴巾幗.誰當梟雄)

上星期正巧我不用離港,竟有機會「煲」劇集!

電視劇集是蠻趣的,你隨便看一集,便能推演整個故事的前文後理;不過一旦開始看,又會很想追。幸好上星期已是結局篇,否則這星期我來了北京,恐怕又要魂牽夢縈了。

有如此資深演員,難怪會受歡迎。我不禁想:演員自身性格與角式的配合,又是否有關呢?

看,最毒但又愛子女的大奶奶,由天蠍座來演。

最惡又霸道的二奶奶,則由獅子座來演。

最驚青但又堅毅不屈的三奶奶,則由水瓶座來演。

最溫柔但又反應快,仲要充滿人道精神的四奶奶,則由雙魚座來演。

至於固執、不修邊幅、但又豪邁講信義的男主角,則由金牛座來演。

是選角有意而為之,還是演員的性格人所熟知,因而性格決定了命運,得到如此安排?

人生如戲,我倒相信:性格決定了我們的角色。

也許只有金牛座,才會在二十二年間,拍了九十幾部劇集,平均每年拍四部多,再加每年兩套電影,真是勤力得可怕!也只有金牛座,才會寧願回家陪妻兒都不出去交際應酬和夜生活,這也解釋了一直都沒有紅的原因。一味靠實力,有時的確是事倍工半。

另一位金牛座的天王巨星,竟能在 1986 到 1988 三年間拍下三十部電影,平均每年十部!為什麼會拍那麼多戲呢?以牛度牛,我覺得金牛的特色是不放過任何機會,怕錯失了便追不回,所以任何老板的邀請都有殺錯無放過。說到底,他們都是出身「臨記」(臨時演員),樣子又不特別帥,難得有機會,當然特別珍惜,拚死去做。

他們跟同樣容易成為巨星的巨蟹座男藝員不同。好像梁朝偉,最多產的三年只拍下二十部電影;就算周星馳都未能在三年拍下三十部電影。非正職拍電影的張學友更不用說。他們是藝術家,會得獎,亦會發脾氣,會因為感覺不對勁而辭演。他們並不是會為了一家生計而刻苦耕田的牛牛。

不只男藝員,從導演中,亦會發現最勤力最堅忍最多產的,也是金牛大導,好像王晶、吴宇森、杜琪峰等。

從演技上比較,金牛座較市井與火爆,最厲害是用洪亮的聲線振奮人心;巨蟹座則較幽默與感性,最殺食的是憂鬱的眼神。中外亦然。只要將阿爾帕仙奴 (Al Pacino;金牛座) 與湯漢斯 (Tom Hanks;巨蟹座) 對比一下也會看得出來。

為什麼我會特別講這兩個星座呢?實情每個星座都有明星的,不過由於這兩個是我特別熟悉的星座,故一直有留意而已。

我對星座運程沒興趣,但總覺得星座與性格倒是有點關係的。我曾在這裏寫過與好友一起作的星座研究;後來接受過博士研究的訓練後,我曾想過用嚴謹的統計方式再證明一次星座與性格的關係,推翻 Barnum Effect,亦已從一位在 Faceback 開發心理測驗的人手上取得四萬多條不記名的數據,只是一直未有時間分析而已。

不過,我卻因此而在 Facebook 認識了一位在倫敦星相心理學院 (Academy of Astro-Psychology) 就讀碩士的愛爾蘭朋友。也許完成研究的那天,我們可以一起發表學術論文。還記得我曾問她:「星相心理學院」?難道就是哈利波特裏的「霍格沃茲魔法學校」(Hogwarts School of Witchcraft and Wizardry)?

2009-06-01

Cantonese (古粵)

曾幾何時,新春秋一眾兄弟寫了廿五篇大作講「正音正字」。自問才疏學淺,當時未敢妄言。

不過我中學時曾有讀字典的癖好,因而記下很多有趣的字,好像「旯旮」、「趿」等,不過當時的紀錄已經遺失。我惟一記得的是:粵語其實很古老。

實情閩南一帶的語言都很古老。潮州話裏「眼瞓」竟叫「目澀」,可以想見。

這大概是因為歷代中原士族有難時,都會逃到南方 (話說宋帝昺便逃到香港),所以保留了正宗中原語;而北方的語言則不斷與外族混合,讀音便漸漸演變。有時,古詩用粵語讀會比普通話流暢多,可能便是這個原因。

提起這些,因為我偶爾間讀到若愚居士的大作,真的大開眼界,值得在這裏推薦推薦:文化拾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