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eth (智慧齒)

最近牙肉勁痛，朝朝痛到醒，寒流下仍睡不著。

看牙醫，牙醫幫我照完 X 光後話唔係因為蛀牙，仲俾左一堆抗生素同止痛藥我。咁，唯有當自己熱氣。

於是去看中醫，那位貌似林夕的中醫問我，最近夠唔夠瞓？

我唔知有幾多香港人可以答「夠」，於是我答「唔夠」。

中醫話要「下火」。我話已經飲左廿四味，唔得；佢話廿四味只能「散熱」，不能「下火」。

唔知呢個同熱力學第二定律有無關係：即「散熱」是熵的增加，但「下火」才是熱傳導？

佢劑藥能「下火」否，很難說，但一定「下脷」、兼排毒、大「瀉」天下。

於是，我又返去看牙醫。牙醫話，或者因為上顎的智慧齒戳到下顎的牙肉。我堅持：現在好似係上顎牙肉痛噃？

佢一下子戳在我下顎牙肉的一個「牙印」上。果然，上顎好痛。

我一早都知自黐筋兼神經錯亂，只係唔知已經到左呢個地步：上下不分，是非不辨，仲要同人抗辯。

好，咁唯有剝掉智慧齒。承惠九百蚊。我話我要考慮：我唔係怕貴，我怕痛。

經過一番掙扎，終於決定從台灣回來後，去剝牙。醫生打左兩針麻醉藥，見我還是大皺眉頭，於是再打兩支，成口苦晒。我估，我病歷上從此多了「對痛楚敏感」。結果銷後服務還包一大包止痛藥，雖然我一向都唔食止痛藥。

九百蚊，都學左野。原來智慧不能有上無下，否則「上智」會繼續不斷成長，無法制衡，直至傷害自己。牙醫呢句，大可成為金句。

其次，唔知係咪失去左陪伴了我咁多年的智慧，所以呢篇野一反我一貫寫作風格。我痛完自會恢復正常。

X 光圖來源：明報健康網